红色的符光渐渐消失了,我们也看到了一户门口墙上,挂着一盏老旧电灯的房子。
正当我们犹豫不前之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屋里端着一盆水走出来泼掉,一回身和我们六目相对了。
老头名叫王十富,是这个荒废矿镇的守村人。
他从小生活在这里,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兄弟姐妹,和自己的老妈相依为命。
老妈去世后他更孤独了,镇子荒废后他自愿留下来当守村人,每个月可以领到500元的补助。
陪伴他的还有一只黑色的小猫,他说黑猫辟邪,是他赶集的时候用两捆青菜换的。
我们进屋之时,小猫正蜷缩在火盆旁边,舒服的打着呼噜。
桌子上是他煮的晚饭,一锅青菜配蘸水,里边还加了好多折耳根。
王十富给我们俩拿了碗,热情的邀请我俩和他一块吃点。
我俩也没推脱,坐了一下午车,那点方便面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虽然我家那里也吃这玩意,但其实我吃不惯折耳根,温罕倒是吃了很多。而且他调的蘸水很辣,我吃几口就要疯狂的喝水。
水足饭饱之后,我搬了一个板凳坐到了门口,温罕则是帮王十富收拾起了碗筷。
王十富说我们要找的人,已经进矿洞两天没出来了。
他让我们俩在这里住下,等薛阳他们自己从那个矿洞里出来。
我问他要等多久,他说应该还得等三天。
之前他们约定好,每隔五天会从里边出来三个人来他这里取物资,他会准备好大米豆油啥的让他们背走。
我问他们一共进入了多少人,他也说不出,只是描绘大概有两卡车的人进去了。
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要动用这么多人进到矿洞之中?王十富点燃一根自己做的手卷烟,跟我娓娓道来。
事情还要从两年前开始说起,早已经习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他,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遇到了两个来这里拍摄影的人。
他对那个女人印象很深刻,那个女人染着一头红色长发,穿着粉色的吊带裙,外边裹了一件豹纹皮草。
虽然她打扮的很另类,但是却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另一个男人自称是摄影师。
他们将车停在了王十富家门口,先是在附近的几个废弃工厂拍了拍,然后又找到王十富这里,问他打听怎么去矿洞的路。
那女人还给他抓了一把城里带来的糖,王十富没舍得吃,一直供奉在他母亲的灵位前。
其实王十富不太理解这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要找那矿洞。
那矿洞荒废很久了,里边大大小小不下几十个矿坑,对于他们不是本地人来说,很容易在里边迷路走不出去的。
红发女人解释道,他们俩就喜欢拍一些与众不同又另类的照片,这里给他们一种颓废的感觉。
两个人和王十富商量,只要他带路去,回来就给他100块钱的带路费。
钱,王十富收了。本来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是没想到就因为这两个人,竟然带动了一波到这里旅游的热潮。
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几个人来,后来人越来越多,王十富就在自己家的房子里开了一个简易的小卖部,卖水和方便面。
本来是一件好事,王十富自己也干的乐此不疲,经常有人找他合影留念或者是录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