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缓慢停下,我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座东西向的角楼。
这栋楼还是很有年代感的,经过岁月的洗礼,楼梯上边又垫一层的铁片都已经翘边开裂,露出里边残破的水泥楼梯。
墨镜男摘下墨镜,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领我们上了楼,温罕跟在他身后,我走在最后。
楼道里的灯是感应的,每走一层就要跺一下脚或者咳嗽一下,不然那个灯又会自动灭掉。
到了四楼最里边的一间房门前,我看他掏出一串钥匙,还以为他要用钥匙开门。
谁知他找出一根断掉的抠耳勺,在我们面前炫起了技能。
额……这个家伙以前的职业不会是开锁匠吧。
片刻之后,还真被他把门打开了。里边透漏出一股霉菌发酵的味道,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他走到满是污渍的厨房,推开那扇掉皮的阳台门,一股清新的空气立马涌进了霉烂的屋子里。
“你们对付住一下,之前在这里住的那帮臭小子走之前没收拾,回头我再找他们算账。”
他点燃一根烟,走回我们身边,扔给温罕一个只能接打电话的老年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很薄,如果是钱的话看上去应该也就1000。
“我们已经派人去搜山了,你们那个朋友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会通知你们。
你们这两天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我派人来接你们。不是我不带你们回基地,是薛阳现在人不在基地,他出任务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过两天我直接给你们送到他身边去,这是他特意交代的,毕竟你归他管。”
然后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独自一人下楼去了。
温罕打开那个信封,里边果然有1000块钱。
电路线不知道是烧了还是欠费了,就是没有电。
我和温罕找到水阀把水打开,太久没用了,放出来的水非常浑浊,放了十五分钟才清澈一些,洗了一把脸却还是有些锈味。
我们找了两块破布把一个卧室擦了出来,又把房间里的东西规整了一下。
饥肠辘辘的我们,一起下楼吃了碗面条,然后买了一把新锁,回去敲敲打打把门上那个破锁换掉。
接着就开始躺尸,两天过去了没有人给我们打电话。
我趴在那里望着那个老年机发呆,现在我很希望它响一下。
人呐,想法总是很奇怪,以前的我不想跟749局有瓜葛,现在的我又像没有人要的小狗,希望他们可以收留我。
后来我趴着睡着了,电话响的时候是温罕接的。
我被温罕叫起来,收拾了一下我家俩的背包,拿上还没喝完的半瓶大瓶矿泉水,着急忙慌的下了楼。
来接我们的并不是那天的墨镜男,但我和温罕还是乖乖上了他们的车。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温罕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是学了半斤八两,薛阳为什么要让我去他出任务的地方汇合。
其实也没啥,到时候我这个从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还真是改不了。
这两天睡的有点多,我还以为上车之后我能坚持挺久的,可是车窗外一直都是相同的景色,坐了两个小时后我又开始打瞌睡了。
我和温罕你靠着我,我枕着你,相互换着睡了一会。
中午路过一个小镇,车子去加油,我们四个人在加油站的便利店吃了个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