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别生事!”刘然看着呼延通那不满的神色,无奈的笑了笑。
“甚撮鸟,若无刘都头你,他怎能有这番斩获,不思恩惠也就罢了,都头你向他问候,还敢不理,这岂不是在轻贱都头你啊!”呼延通气恼的说道,在他看来,郑科如此不给面子,简直就是在太岁上动土,非得教训教训。
望着还在气呼呼的呼延通,刘然脸色一冷:“够了!莫要多事!”
一听刘然言语中的冰冷,原本还要闹事的呼延通,立即安静了下来,略带委屈的站在一边,顺带发泄的朝一旁看戏的弓箭手呵斥道:“你在看甚?”
那名原本在看戏的弓箭手,心中还在暗自失笑,看似威猛的呼延通,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时,乍听对方呵斥,瞬间惊慌摇头道:“没……没看……”
呼延灼不爽的撇了撇嘴,也不计较了,只是闷着气,低头看着脚下的霜雪,一顿狠踩。
郑科略有察觉,只是看见是呼延通这憨货时,哪敢计较,这贼厮若是起了杀心,怕是连辛寨主都敢砍。再加上那可怕的武力,就算是他也只能退让。
在郑科带领队伍时,刘然也仔细观察着这支队伍,共有五百多人,除却二百多弓箭手,其余皆为奴隶。
此些奴隶,有身材魁梧的,亦有身材矮小的,此时这些奴隶脸上都挂着茫然的表情。他们不知未来会如何,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死亡。
只是湟洲边境被宋军大破,且风雪交加,唯有投降一条路。
在这些蛮夷的脑子里,并无所谓的忠贞观念,只要能活下去,那就足够了。哪怕是杀父仇人,都可给对方当走狗。
“郑指挥使,辛寨主正在山上等着,还请和我一同上山去。”刘然见郑科似有躲避的意思,径直走了过去。
听到辛兴宗,郑科才缓缓按耐心中芥蒂,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没有开口。
而刘然也好似未曾察觉一般,边走边开口询问,自他离开之后,湟洲边境地区的情况。
当刘然接二连三的追问,郑科也渐渐开口,讲述了边境的形式。
自刘然撤退后,边境形式可谓是数次变更。
先是陈到驻守山脉关口,而后再是他游荡四周,搜捕溃兵,但没过多久,便有蕃人部族进犯。
只是当时大雪交加,温度异常寒冷,外加陈到所带队伍,皆为精锐,仅仅只是镇守,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只是陈到当初是来此地救援,没有带多少粮食,本是想救援之后就撤退,只是他哪能想到,刘然竟如此强悍,一路横冲直撞,深入敌后。直接拿下了蕃人生户外出关隘。为了不让此地白白被敌人重新抢回,这才驻扎镇守。
但是,驻扎下来,粮食不够了。
最终,进行了某种秘密的食物获取,才勉强解除危机。
听到这里,刘然幽幽一叹,当时他正是看到这一问题,才进言冬月进犯取山,以此获取粮食,还有地形。只是陈到拒绝了,有些事,还是难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