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也不跟她客气,点了点头,忽然笑开来,将怀中的草编递了出来,洋洋得意:“这是姐姐给我买的,很好玩。”
林氏看了看,旁边嗤的一笑,“就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有什么可稀罕的。”
乔谨看过去,见到是陌生的面孔,怔愣两秒,有些不悦皱眉。
“小谨,这位是表姑母。”
“表姑母好。”乔谨乖乖打了个招呼,就没有过多理会。
妇人扫量了两下乔谨,见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淡漠,心里不舒服起来,阴阳怪气道:“前几日有人来求娶我家女儿,仗着自己家中是做生意的,便觉得高人一等,殊不知这身份在京城的人看来,根本上不了台面,还觉得能入我家的门。”
没有指名道姓,但却是看着乔谨说的。
乔谨万般不乐意了,拉着林渡水的手肘,对林氏道:“娘,我先回去了,不想看见外人,尤其嘴还臭的外人。”
妇人一下子跳出来,怒道:“你说谁是外人?”
乔谨表情无辜:“谁跳出来谁就是咯。”
妇人怒不可遏,“论起外人,你才是这林府的外人,不要以为你进门了,就有身份了。”
乔谨眨了眨眼,眼角泛红,扭头看了看林氏,又看看林渡水:“娘亲,姐姐,我算不得林家人吗?”
林氏立刻回答,语气肯定:“自你入门那一刻,我便将你当作亲生儿子,哪有外人一说!”
林渡水没有答话,目光沉沉看向妇人,道:“表姑母,慎言。”
妇人被驳了面子,怒瞪乔谨,后者收起脸上可怜的神情,得意洋洋朝她一看。
那妇人十分恼怒,指着他道:“好啊,我身为长辈,自然要替小辈管管这位新嫁郎!”
说罢,就要动手。
乔谨哪里会站在原地让她打,一溜烟跑到林渡水身后,而林渡水则钳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妇人倒在地上,哎呦的叫个不停。
林氏也脸色发黑,这两日来这位妇人上门,对林府家世指手画脚,毫无分寸,仗着亲戚这一层关系,又让她儿子林笃泉找来京城世家子弟名册,要在其中择一位有钱有权的夫婿,好攀上高枝。
烦不胜烦。
林氏没有上前扶她,而是转头对身边丫鬟说道:“去,将她们东西都收拾好,请他们出门。”
妇人不可置信,问道:“表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氏神色淡淡,下巴微擡,生生多了睥睨,她答道:“你不过林家旁系,若你几年不来,只怕你姓甚名谁,林府上下无一人知道,你何必自讨无趣,你当真以为林府上下是任你差使的吗?”
“若你想找娘亲与林盛弦告状,那你可以歇着了,这林府上下,哪一样不是我来做主?我劝你识趣,趁早走人,别等娘亲知道你欺负她孙女夫郎,真要为难你那不及三品的丈夫便好了。”
妇人听着这话,生了股寒意,紧闭了唇,灰溜溜回房收拾东西,带着女儿出府走了。
乔谨第一次见林氏这样骂人,句句没脏字,句句戳人心窝,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神发亮地看着她。
林渡水忽然吃味起来,捧着他的脸扭回来,“好了,跟我回去。”
还不待乔谨说话,她强硬将人拉走了。
林氏看着这一幕,眼底有了笑意,连忙吩咐人将桃花阁里前几日买来的小玩意送过去。
回到院子,林渡水哄着乔谨去睡午觉,后者兴奋眨眼,在被褥中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最后林渡水钳住他的腰身,将他强硬掰过来面对自己,一只手解了他里衣带子,悄悄钻了进去,手指描摹着流畅纤瘦的腰线。
林渡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含着笑意说道:“要是你睡不着,我们就来做些有趣的事。”
闻言,乔谨立刻紧闭双眼,道:“我睡。”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嘴巴微微张着,模样乖巧,已然睡着。
林渡水给他掖好被子,出了房间后唤来丫鬟,让她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来,打算趁这没下雪的时候练练。
初六刚过,皇宫举行盛宴,林笃泉与林渡水代父参加,乔谨作为家眷一同前去,陈氏则因为有孕在家休养,并未跟着去。
林氏听闻,连忙准备了二女儿爱吃的玩意,托林笃泉与林渡水带过去给林语。
马车在林府门口等着,大雪传小,雪花在空中洋洋洒洒,乔谨宽大的袖口里藏了手炉,哈着气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