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臣脑袋有一瞬的空白,动了动唇:“你……醒了?”
盛枳眼底带着些戒备,警惕心很强:“你是谁?”
“我叫谢予臣。”
盛枳眨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却又觉得这名字耳熟,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称呼:“哥哥。”
叫完后自已都呆住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呀。
谢予臣想起来她之前梦中一直喊着哥哥,再结合她现在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
谢予臣刚想开口,就被盛枳抢先一步打断:“这里是哪儿?”
“我家。”他如实回答。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盛枳左右打量着别墅的格局。
“你晕倒了,我把你带回来的。”
谢予臣注意到她光着的脚,“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转身扎进了自已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双深色棉拖。
他把拖鞋放在盛枳脚边:“这是新的,但是可能有点儿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合适的。”
盛枳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在他退开时抬脚穿上了鞋,果然大了,但比光脚还是强多了。
“谢谢。”她小声道。
“没事。”
谢予臣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他其实不太会跟女孩子聊天。
好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同时扭头。
正准备上楼叫孩子们吃早餐的邢女士“咦”了一声,看向盛枳,嗓音温柔:“你醒啦?”
……
盛枳坐在谢允倾旁边,对面是谢予臣和谢琰。
四个小孩儿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一开始盛枳还有点儿不自在,但谢允倾作为几人中最大的孩子,很是主动地担任起了照顾新妹妹的角色。
她把倒好的豆浆推到盛枳面前,又替她拿了个三明治:“给。”
“谢谢。”
“不用谢。”谢允倾侧过头问她,“我叫谢允倾,你叫什么啊?”
“盛枳。”
谢允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倒是对面的谢予臣不动声色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
果然,和那封信上写的一样。
饭后,盛枳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谢允倾和谢琰陪在她旁边看电视。
她却有点儿心不在焉,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她记得自已盛熠吃了自已给的蛋糕过敏了,然后孟舒语就把她关起来了。
再醒来,人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难道是孟舒语把她卖了?
谢予臣趴在二楼栏杆处自上而下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邢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扶着他旁边的栏杆,慢悠悠开口:
“这孩子估计是离家出走了,听说她家里人在找她。”
谢予臣扭头看着邢女士:“但是刚刚聊天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记得了?”
“医生说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可能是经历了太难过的事情,所以选择性遗忘了这段记忆。”
谢予臣又看向沙发上的人,想到昨天捡到她时的情形。
好像是哭得挺难过的。
“那我们要送她回家吗?”
“当然啊。”邢女士摸着他的脑袋,“这里又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