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你要离家出走?
你打算住哪儿?
我现在一个人住,要不你住我家?”
许尽欢动作顿了一下,原本她想住在四季汇,但是四季汇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霍靳言如果知道她离家出走,住到了四季汇,一定会发疯。
拎着行李离开美墅金岛的时候,许尽欢没有开车。
车是霍靳言送她的,她现在不想沾他。
许尽欢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
许尽欢把头靠在了何念念肩膀上,“你新家地址在哪儿?”
何念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和司机报了地址。
许尽欢放下行李,就带着何念念又打车去了看守所。
何念念想着许尽欢情绪不稳定,她刚要拉个警员问问情况,许尽欢已经熟门熟路地去登记,坐下来等通知了。
很快一个年轻警员走过来。
“昨天已经帮您问过了,顾南荀不想见你。你别再来了。”
何念念看向许尽欢,略显惊讶。
怪不得这么熟,原来昨天已经来过了。
许尽欢很执着:
“麻烦转告他,我已经都知道了。
他必须见我,这是他欠我的。”
许尽欢想了想,又蓄上满眼的泪水,捂着小腹对警员说:
“警官先生,麻烦您帮我再劝劝他吧。
我和孩子不能不明不白地在外边等着他。
要是他不打算和我过了,至少把话说清楚。”
警员原本挺不耐烦,见许尽欢这样,一时同情心泛滥,迟疑片刻,无奈叹气,一转身又进去问了。小警员一走,何念念忍不住小声说:
“又又,你这无中生子的演技绝了,不考虑进军演艺圈吗?”
许尽欢收了表情,眼圈却还红红的,带着潮气。
“我是真怀孕了。”
“什么?谁的?”
许尽欢瞪了何念念一眼,“我打死你昂?还能是谁的?霍靳言的。”
“霍靳言知道吗?”
“不知道,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已经想要了要和他做一辈子夫妻,好好爱他,信任他。”
许尽欢用纤细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明明很平坦,她却像真的摸着一个小生命一样,心也跟着揪到了一起。
“结果发现他很多事瞒着我。
昨天你走之后,江既白告诉我,南荀哥哥原本可以保释的,是霍氏送来的证据,让南荀哥哥的保释资格被取消了。
我们在南极旅行的时候,他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过。
我推了一下时间,他安排人送证据的时候,我们还在船上高高兴兴地看鲸鱼,看冰川呢!
他就一声不吭的,背着我把南荀哥哥往死路上逼。
我甚至怀疑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暂时远离海市,好让他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南荀哥哥逼死。
中午你也听到了,霍靳言他不对劲。
那样的他,让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