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唐信红点着一支烟。
看到出来的沈家父子,他没有再打什么官腔官话了,直入正题的说,“小沈同志应该知道,上次和你们家姑娘见面过程中,我把小辞叫出来了一趟,他跟我说,只要给足你们家利益,她就会改变想法,同意和小辞在一起,我想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唐信红的这一番话里,没有夹带他任何的态度,而是先问对方的态度。
沈父沉吟不语之际,与沈会州对视一眼。
他倒是没有揣摩唐信红想要的利益,直接说的,“温婧是会为利益改变想法,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所给予这份利益的人,对她还有沈家而言是否是友,是友才会收。”
唐信红挑眉,“不是友就不会收了?”
“不会,更不敢收。”沈会州平静道,“上次见面您和您儿子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和温婧聊过,如果书记您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让她和您儿子见面,说给利益,她又会如何?她更多的是不敢收,之后又和我说了省里如今的局面,说您是上面派过来收拾我们的。”
唐信红抽一口烟,笑了笑,“你们家这姑娘忧患意识很高啊,不过我有一点好奇,忧患意识这么高,温家那边让她去邻省,她难道没过拒绝的意思吗?”
表面是问温婧,实际上唐信红是在借温婧,来试探沈家。
这层意思不论是沈会州,还是沈父都听出来了,沈父却是不方便回答,更何况唐信红还是冲沈会州问他的。
他回答,像是急着和温派撇清关系,向唐信红表忠心。
“当时温家最想先接回京的人,不是温婧,是她的父母,何况又有秘书带着沈家两位老爷子的亲笔信来,要求沈家配合转院。”沈会州淡声道,“温婧即使想拒绝,可当时这种的局面,她能拒绝的掉吗?”
唐信红夹着烟的手指指他,笑容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但是你这个当哥哥的,最后是替她拒绝掉了,否则我也不会被上面调过来,或许还在原来的地方,不似现在这样,大过年的,一家人可以团聚一起。”
这话不论是沈父,还是沈会州都没有接过来说。
唐信红也没有说什么,自言自语地叹气说着,“唯一的不足,就是初一这天一家人团聚,是在你们沈家,希望下一次,下下一次,我们一家三口能是在我们自己家团聚的。”
直至说到这儿,唐信红的态度才明确表示出来。
指间焚烧拉出的烟雾在阳光下缭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