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缓缓合上,大巴开动了。
此时,车前方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晚上10:38。
“已经十点半了啊……”齐思钧靠着椅背。
“怪不得我要累瘫了。”唐九洲肩膀靠在右侧的窗台上,闭上了眼睛。
“所以九洲今天是饿到了吗?”文韬想起他在车里的时候,看见被人搀扶着上车的唐九洲。
“是,然后……”唐九洲没有说下去了。
周峻纬:“他后来和我在病房的时候又喊又叫又捶墙的。”
邵明明:“他喊得很大声吗?”
周峻纬:“很大,那嗓门感觉不亚于老齐放话。”
齐思钧:“嗯?”
“我们那边听着声音不大,我还以为是他平时说话的音量呢?”邵明明看向身后的周峻纬,“原来他是喊的啊?”
“隔音……真好。”唐九洲被无语到了,说话一顿,嘴角扬起,脸上挂上了无奈的微笑。
黄子弘凡:“你们医院里面这么好玩?”
周峻纬:“对,进去面诊还送病房的。”
“还有我和恩齐砸门出来。”何运晨比划着他当时砸门的动作。
“这么有意思……我怎么没能进去……”黄子弘凡实名羡慕。
唐九洲:“要跑楼梯,我不喜欢这个。”
“所以我们被关医院那会儿你们四个是在哪里啊?”邵明明看向右边以及后面的人。
石凯:“我和黄子在警局,我是接受完审问就被放到大厅了。遇到黄子之后,他接到了全乡信的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邮局拿门卡。”
黄子弘凡:“是。我们走去邮局,又从邮局回警局,再从警局出发去了医院,之后从医院到警局,最后去了画廊。”
“感觉你俩今天的步数必破百。”蒲熠星懒洋洋地说道。
黄子弘凡:“我也感觉,走了好多我们。”
“你们没走去哪里吗?”邵明明看向后座一左一右的两人。
蒲熠星:“我睡了个午觉,醒来,我室友,也就是彭游满他爸就把我放出去了。出去之后找了文韬,后面就去找车钥匙开车……之后就撞见你们来了。”
曹恩齐:“真惬意啊……”
何运晨:“谁懂在一抽屉钥匙里找到正确钥匙那一刻的救赎感?”
“我懂。”曹恩齐秒接。
周峻纬:“你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被留在警局了?”
蒲熠星:“我……我的理解上,是我们每个人,不对,就是两个对应字母一样的人的处境和字母指代的那个烛火乐队的成员,是有联系的。就是比如我和文韬,对应的是彭游满,他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在法律上是绝对会受到惩罚的,所以我和文韬就被留下来了。”
唐九洲:“哦,所以我和明明去医院是因为南甘镜确实有心理上的疾病……或者说是一些不良的症状。”
邵明明:“就是心理方面不那么健康。”
齐思钧:“哦,那个,我和峻纬,贾望寄有幻听和幻视,所以我们也是去的医院。”
“李九儿是他有胃癌,所以也是去医院,懂了。”曹恩齐点点头。
“所以我和石凯被审问完就放出来,是因为开忻是无罪的对吗?”黄子弘凡试图理解。
齐思钧:“是,开忻是没有杀人的,但是被诬陷成凶手。杀了人的是贾望寄,但是他一直把这个真相藏匿着。”
黄子弘凡:“好,了解了。”
邵明明:“哎,收官宴是一会儿录还是明天录啊?”
齐思钧:“应该是明天吧?”
文韬:“那么晚了,还有东西要录吗?”
周峻纬:“主要是收官宴经常就是最后一期录完就……”
文韬:“但我感觉这次这个小白还挺好的,她应该不会的吧?这么晚了。”
蒲熠星:“对啊,之前学校那次我们通宵录了,我们和她说遭不住,和她说了之后这次就没有通宵了。”
齐思钧:“是,其实昨晚,她完全可以让这次的开录,感觉这次的录制其实对这个外环境白天黑夜的要求不高。”
“就像我们第一次,凌晨三点爬起来去录……”文韬回忆起第一次录制怪谈时的画面。
曹恩齐:“第二次是早上,我觉得录制起来最舒服的是第二次,白天去晚上回。”
齐思钧:“对,即使中途下了雨,但是也影响不大。”
“我不太喜欢第二次的录制,我们仨被关在那个商店……我不太喜欢。”唐九洲听见直摇头。
“那是你没经历过第三次的通宵录制,录过第三次的,对另外三次的录制,都只会说,‘好’。”蒲熠星举起右手“控诉”着。
“是怎么通宵啊?”周峻纬好奇。
齐思钧:“下午五点多去的学校吧?一直录到第二天天亮。期间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在宿舍睡觉。”
“你们那边还有时间睡觉?我们这边有npc室友,刚要睡着,那边就‘变异’了,围着我的扶梯让我下去。”曹恩齐想来就糟心。
“对,我和晋晔被关在床上,看恩齐下床,有种隔岸观火的感觉。”文韬想起忍俊不禁。
曹恩齐:“……”
“总之就是……不是很想再经历了。”蒲熠星摇摇头。
黄子弘凡:“我想知道我们明天的收官宴是什么时候录?”
齐思钧:“可惜了,这次我们的车满员了,小白不在。”
“嗯?以往你们可以直接问的吗?”邵明明好奇。
齐思钧:“是,而且还可以跟她说我们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蒲熠星:“对,像我们第二次合宿录制,石凯看风景好,想下车走过去,小白真的安排了。”
石凯:“是。”
周峻纬:“哎?所以我们下一季还是她来做吗?”
齐思钧:“好像不是了,就算是也很难吧?毕竟她不是什么工作室的,是单干,然后临时拉来的。”
周峻纬:“这样啊……”
“峻纬怎么不早点来?”蒲熠星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周峻纬:“进组拍戏了,过来的前一天刚刚杀青呢。”
“哦,原来是太忙了,对不起,是我们太闲了。”蒲熠星又是随口一句。
周峻纬:“你……还是老样子。”
车停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唐九洲的那个位置,看向窗外可以完整地看见酒店上的招牌——是他们昨天住的那一家。
“我们好像真的就是回酒店休息哎。”唐九洲看向身后的人。
“你们昨天是住这儿吗?”邵明明看向唐九洲那边的窗外。
唐九洲:“是啊。”
车门开了,车下,是白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