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温罕怎么想的,但是我感觉杀人这件事在他眼里太简单了,如果单看他的外表,真的很难把他和冷血想到一块去。
温罕对我总是一副笑模样,虽然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但是我感觉他是真的拿我当兄弟,他看不惯任何人欺负我。
不知不觉中,我们俩就走到了那个遇害女人被贴条的车。
温罕打开老年机的手电筒功能,我俩围着那辆别克一边照亮一边看。
转到驾驶位那边的窗户时,我眼尖发现那个离合旁边有一张卷曲的小纸条。
我和温罕研究了半天,总觉得那上边可能是写了什么。但是现在车被封了,我们也不能贸然砸车啊。
一合计还是回去跟石彪说一下吧,虽然我俩不对付,但是要开车门还是要走正规流程。
虽然我们只是来和薛阳汇合,但是我们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总不可能天天当吃干饭的闲人吧。
想是这么想的,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了墙角。我和温罕趴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听着石彪和王十富说着矿洞里的情况。
他们在里边找到了一个地下洞穴,看样子确实像是一直有人在那里居住。
而且那人就跟地鼠一般,在这个临时居住所下边挖了地宫。
没有仪器测量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下迷宫是这个人挖的,还是本身就是存在的。
如果真是那个人挖的,那么至少在这个矿区没有荒废之前他就已经潜伏在这矿洞底下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规模。
而且底下还有好几处塌方,他们在里边,不是挖土就是在探路。
原本这几天都是挺太平的,谁知道今晚就出了岔子。
先是值夜的人员被袭击了,然后就是他们请的这位高人被捅了腿。
而且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抓不住那个偷袭者,他对矿洞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石彪怀疑他具有夜视的功能,全程没有见他带什么照明设备,在伤了几个人后,又逃到了地宫之中。
这里只有薛阳能跟得上那个人的速度,他已经跳下去去追了。
石彪负责处理伤员,他先是叫大家都到矿洞外集合,然后和另一个工作人员相互替换着把受伤的这名中年男人背下了山。
救护车最快也要两小时才能到这里。石彪不能离开这里,他要一直帮着那个人按着腿,以免他流血过多休克。
看吧,我俩要是进去问石彪,我敢肯定石彪肯定不会说这么多。他就像我烦他一样烦我。
要不是薛阳的关系,我感觉他都不能让我们来这里。
就在我俩全神贯注听墙角的时候,温罕注意到了远处有一个人。
他拍了拍我,示意我看那边。
我一回头,好家伙,远处的一棵树后边有一个人探出一个脑袋瓜,在偷偷观察着我俩。
白,除了白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
他白的不正常,只有死人才那么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全是哀怨。
“追,先抓了再说。”我撂下这句话就向那人的方向跑去。
那白脸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温罕也跟着我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