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豪爽的拍了拍自已的粮仓,“你既有谋划,明日姐姐我便陪你走一遭便是,定护得你周全!”
“豪!”
张宁深吸一口气,“那便多谢姐姐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乌雅笑道:“我和老牛久受你家郎君的恩惠,如今你既有所求,我自当帮忙!”
张宁回到府中,来到张新的书房。
主位旁的架子上挂着一副铠甲。
这副铠甲,是张新当初做黄巾小帅之时所穿。
击乌延,破丘力居,他穿的都是这身。
这副铠甲的质量并不算很好,因此张新在做了渔阳太守,条件好一些之后,便让严进等人重新给他制作了一副。
旧的这副他也没丢,而是放了起来,权做纪念。
毕竟这是张宝送给他的。
张宁走到架子旁,缓缓拿起张新的铠甲。
“好重......”
张宁将甲放到案上,不禁潸然泪下。
“兄长征战沙场,日日都要穿着这么重的铠甲......”
看了好一会儿,张宁拭去泪水,回到自已房中解下罗裙,换上一身劲装,随后再次回到书房,笨拙的为自已穿上铠甲。
古代铠甲设计复杂,重量极大,通常需要别人帮忙,才能穿好。
好在这副铠甲只是小帅所用,结构相对简单一些,张宁又曾帮张新穿过几次甲。
此时她为自已着甲,倒也不至于穿不上去。
饶是如此,她也是折腾了许久,这才气喘吁吁的将铠甲穿好。
“主母,天色不早了,该就寝......”
王柔找了过来,看到张宁穿着铠甲,大马金刀的坐在张新的书案上,神情一愣。
“主母,你这是......”
“阿柔。”
张宁展颜一笑,“我这身打扮可好看?”
“英姿飒爽。”
王柔点点头,随后问道:“主母着甲作甚?”
“高将军说,城中形势危急。”
张宁起身,从一旁的架上拿过一把剑,“如今他不在了,我自然要为守住他的基业出一份力。”
“主母难道欲要上城拼杀么?”
王柔大惊失色,“这如何能行?”
“如何不行?”
张宁拔剑,看着剑锋上倒映着的那张俏脸,“你久随我身边,岂不知我也会武么?”
王柔闻言地铁老爷爷脸。
张宁在张牛角家住的那两年,她都跟在身边,倒是知道,乌雅教了张宁一些武艺。
可那些武艺能上阵杀敌么?
您可别去送诶。
“主母,我等一介女流......”
王柔开口想劝,却被张宁打断。
“皮之不存,毛将安傅?”
张宁坚定道:“我们张家的平原城,张家人自已不出力,难道还能指望别人么?”
“如今诸子年幼,无法上阵杀贼,那就让我来吧!”
王柔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婢子明日也去。”
张宁看着她,突然笑了。
“好。”
次日。
袁谭再次领兵攻城。
王柔站在距离城墙不远的一个角落,观察着城头上的情况。
“丢滚木!”
“倒金汁!”
高顺在城墙上来回奔走,指挥着士卒御敌。
经过三个月的守城战,城中的滚木、礌石等物资已经所无几。
倒是金汁这种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王柔捏着鼻子,强行忍受风中传来那股米田共的味道。
滚木礌石不足,只有金汁,显然并不能给登城的袁军造成太大麻烦。
没过多久,袁军开始登上城头,与青州兵绞杀在一起。
王柔赶紧回府,来到书房。
张宁一身甲胄,手持利剑,双眼微闭的坐在张新案上。
“主母,袁军登城了。”王柔喘着粗气说道。
张宁闻言睁开眼睛。
“好。”
张宁站起身来,带着王柔来到了刘华的院子中。
“宁儿?”
刘华见张宁着甲持剑的走了进来,心中一惊。
“你这是......想要作甚?”
在张新府中,刘华的地位一直比较特殊。
她虽是名义上的妾,但却是最早跟随张新的女人,汉室宗亲这个身份,不仅为张新的崛起提供了许多便利,也让她的背景要比王娇、韩淑等人硬上许多。
再加上张宁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因此在见到张宁之时,她并不需要像王娇等人一样,口称主母。
“姐姐。”
张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破虏何在?”
破虏,是张平的字。
这是当初刘宏定好的。
“你欲何为?”
刘华瞬间警惕起来。
不怪她警惕,实在是张宁现在的打扮太吓人了。
再联系到前段时间朝廷下的圣旨,董卓没有让张宁生下的嫡子继承宣威侯爵位,而是让张平继承。
这让刘华不由怀疑,张宁此行前来是不是想宰了张平,好让她自已的儿子继承宣威侯爵。
“高将军来报,说如今平原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落,兵无战心。”
张宁解释了一番,随后说道:“守军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兄长亡故,他们群龙无首。”
“破虏既然继承了宣威侯爵,此时理应出面,稳定军心才是。”
不是想宰张平就好。
刘华闻言松了口气,开口问道:“你欲要阿平如何稳定军心?”
“上城督战。”张宁淡淡道。
“什么?”
刘华瞬间瞪大眼睛,“不行!”
刀剑无眼。
张平才多大啊?
万一伤着怎么办?
她先前就死了两个儿子。
如今张新亡故,张平就是她唯一的命根子,若有万一,她还如何活得下去?
“姐姐,只是督战而已,破虏只需到城头上露个面,鼓舞一下士气即可。”
张宁劝说道:“况且周围皆有亲卫保护,伤不着他的。”
“不行。”
刘华疯狂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任凭张宁如何劝说,刘华就是不肯。
“阿母。”
二人的声音将房内的张平吸引了过来。
张平看到张宁,连忙行礼。
“母亲。”
“破虏。”
张宁看向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你既继承了你父亲的宣威侯爵,可否愿意担起宣威侯的责任?”
(住广州的朋友注意了,这段时间出门最好戴下口罩,作者今天起身浑身酸痛,动一下就头晕,我是说怎么昨天突然莫名其妙的EMO,原来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