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读大学时的同学，也有医院关系很好的同事。
她们四人都是会化妆的，坐下就开始收拾、换伴娘服，还帮想蹭妆的亲戚们化了化。
快到四点的时候，摄影师到位。
云瓷和四位伴娘一起拍了一批晨袍照片，之后又换妆造、换秀禾，又拍一批……
“小瓷姐，韩队的电话。”苏沐橙将手机递给正在整理妆发的云瓷，笑道，“还是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啊？那可不能接，美丽的新娘子提前看可就没惊喜了。”
“说的对。”云瓷笑着附和，转成语音接通，“起了？”
“嗯，时间快到了，你那边怎么样？”
“差不多了。”
电话那头能听到不少熟悉的声音，都是玩儿荣耀认识的朋友。
黄少天的声音特别突出，咋咋呼呼的念叨着。
云瓷勾着唇角，眉眼温柔的听着。
电话那头，韩文清郑重的说了句：
“等我。”
“嗯。”
*
红绸覆面，礼乐齐响。
云瓷的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
“怎么感觉你的手，比握奖杯那天还要抖。”
“奖杯不是第一次。”
“牵我的手也不是第一次吧？”
“这不一样。”
是的。
这不一样。
韩文清的激动，在亲友们离开，属于二人的房子里只剩新婚夫妇二人，都没能退去。
他们新房的装修很简约，但每个家具上都铺设、摆放了红色。
十分喜庆。
云瓷和韩文清手牵手，在这个，他们两个亲自盯着装修的新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房子的各处都摆放着云瓷和韩文清的合照，韩文清每到一处都要停留一会儿，认真端详一下。
云瓷忍不住了。
在路过卧室时，云瓷微一用力，便将韩文清拽了进去。
弹力很好的床垫，将韩文清细微的颠了颠。
云瓷直接侧坐到韩文清的大腿上，环上他的脖颈。
“我就在你身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照片看？”
她的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红唇故意在韩文清的耳根处留下一个吻痕。
韩文清的眼眸微沉，单臂搂住云瓷，一个用力站起，向主卧卫生间走去。
“做什么？”
“卸妆。”
云瓷：“……”
老韩，不愧是你。
但是吧……
“你……你也没说……是这样卸妆啊……”
“别动。”韩文清的声音低哑，带着些笑意提醒，“卸妆油要把衣服弄脏了。”
“……老韩！”
“嗯。”
“糊眼睛了！”
“原来你更想亲眼看着吗。”
韩文清停下动作，用打湿的洗脸巾，将云瓷脸上的妆容和油一并拭去。
“你、你让我洗……洗。”
“你洗。”
云瓷：“……唔。”
你倒是让我洗啊！
憋了这么多年的老男人……真的是不好惹！
但云瓷并不后悔之前的‘挑衅’就是了。
毕竟——
凶一点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