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羞涩地问:“真的吗?我正愁无人说话,正好跟你说说。”
温若欢扯开笑容,她倒要听听,温嘉月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别看他表面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就是衣冠禽兽,”温嘉月苦恼道,“太遭罪了。”
说完她又话锋一转,得意道:“不过,夫妻之事也是有几分妙处的,你姐夫他又如此高大威猛,对我也好,官职又高。”
“每次见别的世家夫人,我都能瞧见她们羡慕嫉妒的目光,心里暗爽。”
温嘉月越说越得意,温若欢越听越愤恨。
这才是温嘉月的心里话吧?以前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给谁看!
见她的神色开始扭曲,温嘉月继续说道:“对了欢儿,我也要谢谢爹爹,多亏了爹爹以前救了老侯爷的命,我这才有机会嫁给你姐夫,享受这般荣华富贵,真是日日都快活。”
温若欢攥紧了手指。
爹爹以前答应过她的,要把姐姐的婚事给她的!
是温嘉月抢了沈弗寒,是温嘉月偷了她两年尊贵的侯府夫人的生活,现在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哎呀,我都说了些什么胡话?”温嘉月惊讶地捂住嘴,“或许是方才喝了些酒的缘故,有些口不择言了。欢儿,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温若欢心中微动,喝酒?
明日便是第三日了,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蚀骨散下到酒里……
但她又有些犹豫,长公主特意交代要五日之后。
可是,看着温嘉月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觉得她忍到明日已是极限了。
凭什么还要让温嘉月再快活两日,就明日!
想到这里,她扬起笑容:“姐姐,那我明日陪你一起喝酒吧,正好尝尝我酿的桂花酒。”
“好啊,那就定在明日此时。”
长安的黄昏彻底被黑夜吞噬之际,金州尚余一丝光亮。
假扮成沈弗寒的侍卫赶在城门还没关闭前,顺利进了金州。
沈弗寒看了一会儿,孤身骑马往长安的方向行去。
今晚若是一路疾行,片刻也不停歇,明日清晨便能到长安。
可十一月的风太烈,就算他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直到翌日晌午,沈弗寒终于抵达长安。
顺利溜进侯府,他乔装改扮成侍卫,与驻守在正院的侍卫交班。
温嘉月经过他时,他低下头去,以为她会凭着身形认出他来,没想到她竟径直走过去了。
沈弗寒微微扬眉,这都看不见他?
他朝她望去,却见她颇为魂不守舍,定定地看了眼院门的方向,这才游魂似的往偏厅走去。
他心中一软,是在想他怎么还不回来吧?
等温若欢也进了偏厅,沈弗寒让侍卫顶替了他的位置。
他溜进卧房,躺进被窝里等她。
本来没想睡的,可这里都是她的味道,他闭上眼睛浅眠。
待外头传来动静,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下地,守株待兔。
很快,温嘉月走了进来,他一手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抬脚关门一气呵成。
他低声问:“分别三日,阿月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