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情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英王妃,以我对你的了解,知你多有智慧,就不给你解绑了,劳烦王妃忍一晚上了。”福康公主道。
说完,她让人将谢钟情带走,派侍女来照顾她,好吃好喝供着,还吩咐小心些,莫要伤了谢钟情腹中的孩子。
谢钟情无语,但她也不是那种要死要活闹的人,她甚是识趣,该吃吃,该喝喝,养好精神,明日才好应对。
此夜,注定无眠。
翌日。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整个世界都显得有些朦胧。
谢钟情悠悠转醒,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然而,还未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就被人带到了一队人马面前。
谢钟情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心中警惕,目光凝视着雪地里来人的方向,试图看清这些人的面容和来意。
随着马蹄声的渐近,来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白雪皑皑的背景中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身披红斗篷、身穿铠甲的男子,他的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威风凛凛。
等人策马靠近,再靠近,谢钟情认出了来人的脸,是庾危意。
庾危意甫一看到谢钟情时,他沉肃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喜色,两腿一夹马肚子,快速靠近。
当庾危意终于来到谢钟情面前时,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许久不见的庾危意,与谢钟情记忆中的少年郎相差甚远,他面容更硬朗,也更黑了些,神色沉稳,带着一股子铁血硬汉的味道。
男子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谢钟情身上,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
庾危意身后紧跟着数百个骑兵,他们整齐地排列着,气势磅礴。
庾危意一见到谢钟情,沉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喜悦之色,他亲昵唤道:“阿鸾......”
然而,谢钟情却对他的出现毫无喜色,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厉声道:“庾危意,你简直放肆!你可知绑架王妃是何罪?”
庾危意显然没预料到谢钟情会如此反应,他被她冷绝的神态震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道:“阿鸾,可是路上受惊了?”
说着,他目光扫过一旁的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赶紧摊手,表示自己可没对谢钟情做过什么。
而庾危意却略带着指责,道:“我不是说过,要阿鸾毫发无伤吗?你们怎么绑着她,这多难受?”
福康公主无语,看傻子似地道:“若不绑着,让她逃跑吗?”
“不是可以用药吗?你的毒术那么厉害。”
福康公主扫了眼谢钟情微微隆起的肚子,“她腹中怀了孩子,是药三分毒,别说用毒了,若是伤了胎儿,生下个怪物来,我可不就又成罪人了?”
说到孩子,庾危意神色一滞,面上闪过一丝阴翳,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努力装出少时的开朗模样,道:“阿鸾,路上受苦了。”
说着,他欲上前靠近谢钟情。
谢钟情像躲避瘟疫似的,赶紧往后退,口中愤恨道:“你别过来!我看到你心里直犯恶心!”
谢钟情毫不留情语气,成功让庾危意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