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看到的这片天空是假的,对吧?”
“当然,是假的,这只是教学装置,不起眼的魔术。”
老师和蔼的为那刻夏解释道:“如今昼夜失序,为了方便你们理解星空,天文学者借助泰坦神迹,变换光线,将[过去的夜晚]投影在这里……”
“正如奥赫玛的天空,是由刻法勒的黎明机器点亮的。”
“所以,奥赫玛的天空也是虚假的。”那刻夏确信的说道。
“不能这么定性,那刻夏。你要知道,只有孩子才会揭开魔术的幕布,并以此为傲。”
“很多时候,人们并非真的无知,而是必须装作无知。”
那刻夏不解,这只是自欺欺人,与其守望这片虚假的永夜,为何不能成为操作投影仪的那个人?
老师说道:“孩子啊,自你为我播下怀疑的种子,又已过去了许久,我在无数个日夜记录下自己的推论和狂想,却又在醒来时把它们尽数焚毁。”
那刻夏难以理解:“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它会将你我送上火刑的尸床?”
与孑然一身,不怕死亡的那刻夏不同,他的老师恩贝多克利斯身为[敬拜学派]的贤人,他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整个学派。
他不愿、也不能思考那些无法证明的问题,他现在只能做的就是为那刻夏争取自己的权利。
老师说道:“去吧,准备好创立你自己的学派——”
“去探明[我们]究竟为何物,成为征服世界至理之人吧。”
…………
“所以,人子啊……”
瑟希斯问道:“汝大费周章,只是为博得刻法勒一面光照…恐怕不只是为了质问神明吧?”
“哼,不错。”
“倘若我是一头愚昧无知的大地兽,面对此等伟力,也许会将四肢匍匐在大地上,期盼诸神为我降下神罚,只可惜,我是靠双足行走,拥有智慧和尊严的人类。”]
【星】:“他还是忘不了大地兽,那刻夏是真喜欢大地兽啊!他真的,我哭死——”
【琪亚娜】:“这就是小时候抱着大地兽玩偶入睡的含金量么。”
【德丽莎】:“…感觉,大地兽不如吼姆。”
【无量塔姬子】:“在你眼中,什么玩偶能比得上吼姆啊?”
【苏】:“之前的回忆是那刻夏创立学派之初的过往?当时的那刻夏学识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老师了啊。”
【识之律者】:“@符华,瞧见没,那刻夏这样的才算是好学生啊,瞧你之前的那些都是什么有毛病的人才?彦卿你不是也和素裳学太虚剑气了吗,那你可不能和老古董的那几个弟子学啊。”
【彦卿】:“?啊,识之律者老师,还有素裳老师,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素裳】:“……五百年前的往事了,一言难尽啊。”
[“瑟希斯,人们都说我是渎神者。但这不代表我否认神性的存在,只是在我看来——”
“——泰坦,不过是人类尚未征服的力量罢了。”
瑟希斯道:“哦?既然汝意图拥有匹敌泰坦的力量,那末依神谕所示,挑战试炼便是。”
那刻夏嘲笑道:“仅仅是掌握泰坦的力量,未免太过肤浅。”
“我要掌握的是生命根源之法,[灵魂]的本质——[我们]究竟是为何物。”
“拜你所赐,死亡是灵魂的终结这一事实,我已通过种种迹象亲自验证。可有死必有生,有终结必有开端——”
“灵魂如何诞生?——在我的算式中,只剩这一个未知数。”
而真相…早已在之前他前往冥界的那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之后,遐蝶到来,一切准备就绪,表演就要开始了!
“且慢,容吾打断一下,汝是准备同时证明塞纳托斯之所在,以及[我们]究竟为何物?”
那刻夏答道:“第一,我必须承认,我一直以来都陷入了认知陷阱。”
“表面上看,这两个命题毫不相干;然而,它们恰恰逻辑等价,不过是对[灵魂本质]的两种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