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花舌子对陈秀秀也有点意见,毕竟再怎么说王老虎现如今也是陈秀秀的部下,怎的就不能好生约束他一番,居然让他如此瞎胡闹呢!
于是他又扭头对陈秀秀说道:
“陈大当家的,我可跟你讲啊,我这王哥啊,看着挺淳朴厚道的,实则他奸猾诡诈得很,你可得看牢了他。
不然,指不定啥时候他就能闯出点什么祸来。
说不得把你的名声都给带累坏了。”
俗话说听话听音。
陈秀秀听花舌子这么拿话点自己,那必然是王老虎恐怕是做了啥不好的事儿,人家隐隐地在提醒自己呢。
陈秀秀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当下一抱拳:
“哎呦大哥,妹子可谢谢您的提醒了。
真要是我王哥做了啥不对劲的事儿,您可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啊。
咱们可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可不兴帮他隐瞒着。”
王老虎见这俩人当着他的面讲他的小话,心里头不高兴:
“嗨,咱可不兴整这个啊!
咋滴,我有啥地方做的不对劲了,还至于你俩在这儿一个劲地蛐蛐我?
有啥话咱说到明处啊,别整那些云山雾罩的话,我老王是个大老粗,听不懂!”
王老虎再怎么地,那也是山寨里的一员猛将,没少跟着陈秀秀出生入死打小鬼子。
这可是妥妥地自己人呢,陈秀秀其实也不愿意让外人看低他。
不过是花舌子既然这么说了,陈秀秀要是不问问,不像那么回事儿。
其实她也挺想知道王老虎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花舌子这么拿话挤兑他。
花舌子也是个敞亮人,办啥事儿也不愿意藏着掖着的,当下就说道:
“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可就说了哈。
就前一段时间,王哥是不是往底下那些人家强行摊派筹措物资的任务了?”
王老虎小脖颈一梗梗:
“对呀,没错,我是组织人马让他们出去拢了一拨物资。
不然呢?
我们山寨里那么些个弟兄,总不能不吃不喝扎脖儿吧?
不整点吃的喝的,想饿死谁怎么着?”
陈秀秀自然也知道山寨里的情况。
她当时倒是一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但山寨里想必早就已经断了粮。
王老虎出去筹措物资没毛病啊。
但既然花舌子特意单独拿出这件事儿出来讲,想必是王老虎在筹措物资的过程中,做过什么不得体的错事被人家给知道了。
于是她没再讲话,只是在一旁静等花舌子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花舌子说道:
“咱也没说不让你出去筹措物资。
咱只是说吧,你出去筹措物资的时候,是不是该讲究点方式方法,不能搞硬性摊派?
我可都听人家说了,人家不给你,你带着人出去那都是硬抢。
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啊。
老百姓本来就够苦的了,让小鬼子给祸害的吃不上穿不上的。
咱们打小鬼子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从此不用被小鬼子祸害,能过上好日子么!
但你现在的行为,跟那小鬼子进村有啥区别?
我跟你说,咱不能这么干呢。
不然引起老百姓们的抵触情绪,对你们以后开展工作不利呀,你们说是吧?”
哎呦,这事儿陈秀秀还真是不知道。
一听都急了,扭头就问王老虎:
“王哥,不能吧?
我以前可是给咱们山寨立过规矩的,明令禁止抢老百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