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蕙避开所有人,悄至夏藕居。
“媛姐姐。”
许颖媛惊喜。
“蕙儿?”
“你怎么来了?”
“后续,还有什么事吗?你的计策,我皆已实施完毕,正想派人告知你,事成矣。”
她敞开心扉,诚恳而言。
“蕙儿,多谢你。”
“以前,怪我自私自利,时常曲解你的义情。哪怕是这几日施计,我也有些疑心,怕你借助我,从中牟取自己利益。直到事成,我方醒悟,你对我,绝非虚伪,唯是真意。”
“蕙儿,姐姐以往有所亏待,对不住你。”
庄娴蕙简单回应一句,继而,进入正题。
“姐姐不用这么客气,小妹不甚习惯。”
“我来访你,有要事跟你说。”
“皇上即将召你入宫,姐姐千万去不得。”
许颖媛迷蒙。
“却为何故?”
庄娴蕙目色认真。
“皇上要杀你。”
许颖媛惊异,不敢置信。
“不……这……不会吧?”
庄娴蕙辞色急切。
“怎么不会?我亲耳闻听,还能有假?”
许颖媛眉心,萦一丝纠结。
“我绝非不相信你。”
“我……”
“蕙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我是皇女,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我无有过错,按说,父皇怀慈父之心,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庄娴蕙坦然处之,毫无惊色。
“你是皇女,我知道,皇上早便诉与我知。”
“然而,有一绝密消息,姐姐蒙在鼓里,我也是刚刚获知。”
“皇上在一处宅院,养着许多男子,冒名顶替他,宠幸一众皇妃,包括令慈。”
“姐姐,根本不是皇女。”
许颖媛大惊失色。
“什么?”
庄娴蕙道出实情。
“铜事台,有一密道,直通那座宅院。起初,是太尉冷大人,负责看管那些男子;而后,是铜事丞安大人接手,全权负责密事。”
“姐姐如若不放心,可去拜见冷大人,一问究竟。”
许颖媛颔首。
“兹事体大,不容等闲视之,我这就去冷府,求见外祖父。”
庄娴蕙再次嘱咐。
“问得其事,姐姐便想办法,推辞皇命,决不可进宫。”
许颖媛一脸难色。
“我区区命妇,何敢推辞皇命?”
庄娴蕙顺势提议。
“姐姐,如今算是帝瑾王臣下,且得沐湛兄宠爱,何不请他,求助帝瑾王?”
许颖媛提心在口。
“岂非要我易志?”
庄娴蕙慨乎言之。
“姐姐恋慕沐湛兄,托付真心,皇上已经察觉端倪。”
“他疑你,假借线人身份,行求爱之事,从一开始就在骗他,故而,大起杀心。”
“在他看来,你要么临机变心,要么本属帝瑾王臣下。”
“情势至此,你不投奔帝瑾王,何以生存?”
随之话语,意想皇上怨恨之状,许颖媛战战兢兢,紧张不已。
“可我毕竟是皇上派来的人,帝瑾王如何容得下我?”
庄娴蕙建议。
“姐姐尽可立功,取得帝瑾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