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持枪左右突刺,瞬杀数人,梁护微微一侧,堪堪避开前方袭来的骨刺。随后扭动手腕,猛的一挑,立即插入来袭者的胸膛。
随着这一刺,前方还在冲刺的撞令郎,身子顿时一滞,他低头一看,胸膛俨然被枪尖贯穿,鲜血顺着胸前伤口汩汩渗出。
随之发出一声怪叫,双眼一瞪,就这么倒在了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抽搐,眼见是不活了。刚杀一人,梁护尚未收回长枪,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小心!小心!”
听着这嘶吼,梁护左方一道刀光迅速袭来,其目标俨然是他的脖子。
望着袭来的大刀,梁护神色一凛,来不及举枪阻拦,他猛然撒开枪杆,快速拔出腰中大刀。
下一刻,双刀相碰!
“咣当”的一声,梁护踉跄退后两步。
当他抬头时,才发现方才那名袭来的人,正是一名穿着甲胄的甲士。
而此人正是把利丘麾下的甲士。
甲士看着独手的梁护,狰狞一笑,眼前这名宋军能够披甲,其身份定非普通弓箭手。只要击杀此人,那功劳就是他的了。
随着这念头闪过,甲士猛的冲了上去。
寒风呼啸而过,飘落的冰碴子当中,裹挟着血液的铁锈味,还有脏器的甜腥气,传入梁护的鼻腔。
他望着朝自己袭来的甲士,双眼厉色一闪而过,随即同样快步上前,迎着对方大刀劈砍而去。
泥墙之上颇为狭窄,双方几步冲刺,不过眨眼间就再度相撞。
没有什么技巧,有的是直挺挺的劈杀和横刀砍过。
只是一瞬间,两人擦身而过,梁护胸前甲胄骤然破裂,鲜血顺着甲胄破口渗出。
而那甲士则捂着咽喉,嘴里发出嗬嗬声倒了下去。
胸膛受到重击,梁护只觉得喉间一甜,胸口更是发闷,适才为了快速击杀敌人,他几乎不作抵挡,这为他带来了极大的损耗。
但眼下防线之上,敌人的身影遍布,根本没有任何缓存的机会。
随即再度闯入敌人列阵之中,手持大刀左右劈砍,几名衣衫褴褛,手持人骨所制武器的撞令郎躲闪不及,瞬间就倒下了。
而在梁护搏杀时,一名庆州士卒被三五人包围,勉强杀死一人,自己也遭到重击,后背被骨刺深深刺入两寸,令他的身子顿时一僵,臂膀力气一消,手中大刀再也握不住,跌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下一刻,骨制刃口划过此人的咽喉,将动脉割破,鲜血猛的喷洒。
在这庆州兵死后,其余人也接连死在了包夹之下。
随着撞令郎和把利丘登墙,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泥墙上的宋军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陷入了苦战,每个人都在以少对多。
即使弓箭手们悍不畏死的奋力厮杀,但在这群撞令郎的包围下,依旧是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