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黑色高头大马上的刘然,觉察望着众人的目光,自信笑了笑道:“你们可敢和我,去瞧一瞧他们的阵容?”
众人听闻此话,纷纷心中一惊,这可不比方才,敌军如今可是收到了骨笛声,怕是要继续深入的话,那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数名轻骑斥候了,极有可能是数百轻骑。
然而呼延通听到此话,不禁露出嗜血的眼神,哈哈笑道:“去去去,当然要去,这几个狗娘养的,实在太孬,老爷我还没尽兴呢。”
此些斥候一听呼延通的话,心中不由泛苦,而后也只能颔首称同去。
刘然见此,微微一笑,不过心中却不由轻叹一声,虽大伙勉强升起战意,但仍旧还是不太够,敌军的数量,以及前不久刘延庆在藏底河的战败,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战争上的打击,更是具有极大的心理打击。不然也不会有迟疑之色了,显然都是想着依靠寨子地利来此防守,然而再好的地利也需人合加持,倘若是眼下这样子,怕是敌人大军一到,就泄了一半士气了。
但正因为如此,才要来一场胜利,引导众人以此获取战争的到来!
“你把那几名斥候的皮甲剥了,带回去令工匠朱程染红,交以弓箭手所用,还有这几匹马,武器,都带回去。”刘然侧首对着站立的斥候说道,随后又看向呼延通自信满满道:“通,有你持矛,我持弓矢,纵有万骑亦可闯之!”
呼延通闻言哈哈大笑,就连其余斥候闻言,也不禁鼓起了战意,若说谁对呼延通这怪物的武力最为了解,那他们便是其中之一,随着呼延通年纪增长,其可怕的武勇,也是随之增长,身边有这等怪物冲阵,这令他们也升腾起阵阵豪气。
说罢,刘然便扬起鞭子,轻轻拍打在踏雪马臀上,独自先行,呼延通紧随其后,其余人也迅速策马追赶。
留下的斥候,则在破丑嘢的仇视中,在其余破丑部族的斥候身上,将皮甲扒了下来,又回头对着他挑衅一笑:“狗东西,等着吧,待你落在许指挥使手中,有你受的。”
.......
踏踏踏!
辽阔的原野上,几十名穿着皮甲的党项骑兵,骑马飞速疾驰在褐黄色的土地上,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并且有人时不时大声呼喊着什么,而后又掏出骨笛吹了起来。
随着骨笛响起,愈来愈多的骑兵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的齐聚而来。
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白色甲胄的高大男子,看着前方距离数百步的斥候厉声询问:“是谁吹的骨笛?”
“还不清楚。”被厉声询问的党项男子摇了摇头。
为首男子扫视一圈,见数百轻骑围绕在此,便开口道:“不管了,无论是谁吹起这笛子,都说明遭遇袭击了。”
“该怎么办?”有骑从询问道。
“怎么办?”党项男子怒笑一声:“我们破丑部如今被人掠杀,你说该怎么办?当然是让他们死啊!”
说完,立即下令:“都给我一起冲,找出杀了我们人的宋国狗种,砍了他们的脑袋!”
得到命令的骑兵们,不约而同的拨动手中缰绳,发出阵阵怒骂,朝前方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