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科捂着剧痛的胸膛,那里的肋骨绝对是断了,他看着刘然一眼,便咬着牙,强行迈开步子离去。
见郑科离去,刘然摆了摆手道:“裴虎,看着郑指挥使,别让他出事了。”
裴虎点了点头,他对于一名受伤醉酒的人,并无有动手的想法,那只会脏了他的手,随即就跟在后头对其余弓箭手怒吼一声:“来人,扶着郑指挥使。”
这时,在场诸多弓箭手才纷纷回过神,一脸震撼的看着刘然,他们听到了什么,郑指挥使说他输了。
“刘勉之,不得了啊!”种泰从一开始看到现在,望着场中的刘然,不禁感叹一句。
他身为种家子弟,自幼习武,适才刘然和郑科二人比试,赫然是在厮杀,一场仿佛不死不休的厮杀,本以为会落败的刘然,在转眼间扭转了战况不说,还能够举重若轻不杀了郑科,这显然是需要超强的意志才行。扪心自问,把他放在刘然的位置,都无法控制自身的杀心,只会将郑科当场杀死才会结束战斗。
但刘然却能控制嗜杀的欲望,单从这一点,就已胜过郑科百倍。
“若是能撮合小妹,这定是一件大喜事。”种显来到种泰身边,悄悄的说道。
此刻,种家兄弟看着刘然的目光,变得极为热切,若是刘然和种贞结合,那不出二十年,他们这支种家旁系,绝对具有不亚于种家嫡系的威望。
种贞摇头笑了笑,有些许自嘲,她素日里自认有识人之能,不料在刘然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小看对方。不过既然知晓之前看错了,那她就不会再看错了,种贞眼里闪过决断。
就在此时,呼延通才从山脚下姗姗来迟,一来到演武场,他那如洪钟般的嗓音就传至所有人耳边。
“郑科你这撮鸟,安敢伤刘指挥使!”
呼延通手持铁矛,慌慌张张的冲入演武场,想要以手中铁矛把郑科直接弄死。
然而当他看着安然无恙的刘然,还有被人搀扶的郑科时,脑子不禁一愣。
“通,你来了。”听着呼延通那粗狂的嗓音,刘然对其笑了笑,而后看着呼延通那因剧烈跑动,而浑身上下皆被汗水打湿的模样,心中颇为感动。
“刘....刘指挥使,这是咋了?”呼延通看着刘然,愣愣的问道。
“我赢了。”刘然缓缓来到呼延通面前,对着他笑了笑。
“赢...赢了?”呼延通先是一呆,而后哈哈大笑道:“赢得好,赢得好!我就知道刘指挥使你铁定能赢!”
刘然笑了笑,若是呼延通真信自己能赢,也不会跑的慌里慌张了,不过正因此,让他备受触动。
笑过之后,刘然徐徐穿过辛兴宗身旁,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辛寨主,下不为例。”
语气虽淡然,但辛兴宗却仿佛听到了金戈舞动的声响,身子情不自禁的发抖,或是宴席饮酒过多,只觉得胯下尿意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