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然不开口,王指挥只能无奈笑道:“待兄弟你见了此人,就知道哥哥为何这么说了。”
随后,在谈话间,士卒也备好酒菜,往屋内端来。
王指挥使见酒菜上了,也不再逗留此话题,而是将浊酒放在炭火上熬煮,“兄弟莫嫌弃,哥哥酒菜简陋。”
刘然也知晓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也笑道:“弟弟哪能嫌弃,哥哥这酒菜,往常数月,也吃不到一顿。”
闻言,王指挥使哈哈大笑,招呼道:“不瞒兄弟,若不是你来,这酒菜我也舍不得吃,穷啊。“
两人就此开始打趣,互相述说军营里的苦日子。
直至浊酒熬煮好,王指挥使才亲自为刘然倒酒,开始了进食。
“兄弟,这天冷,喝杯酒暖暖身子。”王指挥使笑着说道:“待酒足饭饱之后,哥哥带你去见一见那裴虎,你就知道这泼才的麻烦了。”
话语之间,刘然听出一丝古怪,若是他没想错,眼前这名骁勇的王指挥使,似乎也对此人极为头疼?
想到这里,刘然倒是未曾心生担忧,还有一丝兴趣,能够让这等人头疼,说明性情的确桀骜,但更说明了一件事,此人绝对是个人才。不然以一介指挥使,何须头疼。
人才有人才的毛病,刘然并不介意这问题,真要说,呼延通也算是杀才了,既然如此再来一个,凑足一双,岂不更好。
酒足饭饱之后,王指挥使亲自起身,带刘然二人行走在牢成军之中。
“兄弟,待会见到那裴虎,若是他有冒犯,你大人有大量,莫和这鸟人置气。”王指挥使停足,站在刘然面前先行劝说道。
刘然笑了笑,只觉得颇有意思,随即抱拳道:“哥哥说的哪里话,弟弟定不会放在心上。”
言罢,三人踏步在积雪上,一路上所见诸多士卒,纷纷好奇看向刘然等人。他们亦知有弓箭手前来挑拣牢成军,故都想看看究竟是谁这般不幸,被其拣选而走,都在等着看笑话。
王指挥使所获得的消息,自然不是这些底层牢成军能够比较的,他知晓若是被刘然拣选走,也不失一件幸事。况且就算壮士被拣选他也不亏,能够以此搭线刘然,所以此事他也乐的其见。
昏暗的棚户。
一名身材高大,但极其干瘦的男子,占据大半间屋子,低着头依靠在墙角,在他前方有数名牢成军士卒,只能抱团挤在小的角落里。平日里这些都曾杀人放火的贼配军,不时小心翼翼的看向那躺在铺着稻草床榻上的汉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谁都不敢靠近他。
在这名汉子初来乍到时,也曾有身手强悍者,想要前去欺凌一番,但下场极为惨烈,若非碍于军法不可击杀同袍,想必没人会觉得,这名男子会手下留情,纵使如此,那人手脚也被折断,仿佛如破布般被丢在地上,行事极为狠辣,让人有些胆寒。
“噔噔!”
正在眯眼的裴虎,听着屋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不耐烦的嘶吼道:“哪个直娘贼,大白天来烦老子!”
说罢,含怒道:“你们这些贼厮,莫非被老子打聋了?还不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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