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声轻笑传来。
只一声轻笑，厉靳霆便只觉得头皮发麻。
对方并不在意自己暴露的事，只笑道。
“真难看啊，厉靳霆。”
“……是你？”
厉靳霆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早已认出了对方。
尽管他表面很冷静，但听闻对方的嗓音时，心底却还是吃了一惊！
像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见她一样……
而来人却笑的更大了。
“看见我，你很吃惊吗？”
对方用着彼此熟知的语调招呼。
厉靳霆没说话，只将手探入平日里自己放枪的位置。
还好，他们没有收走自己的武器……
“……你到底是人是鬼？”
厉靳霆紧绷着脑子里的弦，大声质问。
就听对面传来一声高昂的笑声。
许久，对方才开口。
“怎么？上了年纪，你也会变得怕鬼了吗？”
厉靳霆冷笑一声。
他摸向了腰间，他的枪还没收走。
右手紧握住了手柄。
“只是怕某个没死成的人，又变成鬼来找我而已！”
“我要是鬼，你打算怎么办呢？”
“那就送那个没死成的贱人再死一次……”
听出他话语里的嫌弃与愤怒，对方冷哼一声，那人从黑暗中走出。
“你还真是老样子啊，厉靳霆，让我白期待了一场。”
来人摊了摊手，似乎一脸无奈。
女人的面容有一半藏在黑暗里，另一半露在隐约的白光下。
而那张漏出来的半张脸，和倪盛夏别无二致。
“很久不见了，厉靳霆，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