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
周岩在办公室的侧卧里待了一个下午。
乔秘书心满意足地枕着胳膊睡下，娇嫩的唇瓣微微抿着，像是在品尝着余下的滋味。
周岩挺享受和小乔学姐腻歪的时光，和婉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诗诗乖巧中带着叛逆，婉姐叛逆中带着乖巧，两种他都比较喜欢。
他还在沉浸着之前的感觉。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周岩发现是姜总裁打来的电话。
他知道一般私事小漪都会在微信说，如果打电话，一般都是正事。
周岩不知道小漪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不过还是立刻接通。
“喂，小漪。”
乔诗诗本来在浅睡，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见周岩在打电话，她识趣地没有打扰，反而在周岩的怀里稍微蹭了蹭，寻找更加合适地位置挨着。
“周岩，我可能得收回一些资金。”姜涟漪沉默了一下，对周岩说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岩并没有避讳乔诗诗，只是手碰了一下乔诗诗的唇，示意她不要说话，乔诗诗轻轻吻了一下周岩的手，以作回应。
“股市出了点问题，得回笼一批资金。”
“严重吗？”
这回姜涟漪沉默的更久。
终是说道：“比较严重。”
周岩皱眉：“还是CMC做的？”
姜涟漪似乎不太想说，但最后还是说道：“资金的来源都是全新的渠道，但是运作手法比较熟悉，应该..应该是。”
也许小漪也没法太过武断。
不过周岩其实也有点断定就是CMC。
纯粹是预感。
但有时候预感往往是最准确的。
周岩挂断了电话，把电话打给了苏有容。
乔诗诗全程都是醒着的，只不过闭着眼睛，全程倾听不发出声音。
周岩的手在揉着，各种形状，乔诗诗知道周岩心绪有些不稳，倒也没有因为他力道重了发出什么声音。
电话被接通。
苏有容比较急迫的声音说道：“周岩姜总这边的事情她跟我说了，需要紧急抽调一批资金，我这边给她调过去了。”
“调了多少。”周岩没想到小漪已经打电话给了有容。
“六个亿，刚刚解冻的保险金，时间不等人我就先调过去了，本来想打你电话的，结果你先打过来了。”苏有容轻声说。
“怎么有那么多？”周岩也有些惊讶。
“这才哪到哪，你知道这次单车试点有多爆吗，十二个亿，老娘我这辈子都没一次性拿到这么多钱，虽然是保险金，有一定的解冻周期...这事本来想等月底跟你说的，毕竟现在大部分都在冻结，可用的资金有限。”苏有容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
周岩听着数字，细想其实也觉得有些正常，毕竟这么多学校加起来，哪怕只是一个月时间，保底十个亿也是正常的，甚至算上全部的潜力，三十个亿可能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推广单车的学校，应该已经破百。
周岩压下了躁动的心情，对苏有容说：“小漪这边能帮就尽量帮，别把自己的底都给兜进去了，都是保险金，要是单车那边暴雷了，我们可没赔。”
苏有容听到周岩这么说，轻声笑着说：“这道理我懂的，风险可控的，就是欠你的钱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了了。”
“这个没事。”
周岩没有和苏闺蜜多腻歪，现在较为比较要紧的还是要解决涟漪这边的燃眉之急。
资本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明明前一秒风平浪静，后一秒就巨浪滔天。
变化多端。
只是这一次周岩隐隐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他打了个电话给秦雅，哪知道秦雅的电话在通话中，等待了一会儿秦雅才接通周岩的电话。
“喂，干什么...对，这个账户，打过去就行...“秦雅似乎还在和别人说话，她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挂了，老娘忙着呢。”
“涟漪那边的事情吗？”
“对啊，妈的老娘也是无语了，怎么老逮着涟漪打。”秦雅的脾气火爆，直接说道。
周岩没有和秦雅掰扯，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他打给了赛领资本的洛梦竹。
洛梦竹接的很快。
“什么事？”
“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周岩皱眉说了一句。
洛梦竹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件事我确实知情，我背后的资本也参与了的。”
“红杉吗？”
“嗯。”
“这个没事，问你借点钱。”周岩直接说。
洛梦竹似乎有些惊讶，惊讶周岩借钱说的这么自然。
“十个亿，有吗？打到花语的公账户上面。”
周岩本身就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能借到最好，借不到算球，对洛梦竹他没必要太过客气。
“十个亿太多了，我只能抽调五个亿...还有...”洛梦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开口，最后沉默了一下她还是说道：“这一次的事情，不是几个亿就能摆平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借到你头上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些钱可能会打水漂。”
周岩的手上的力度不由重了一些，这一下可抓疼了乔诗诗，不过她还是硬咬牙忍着，她知道周岩的正事比较重要。
“什么意思？”周岩沉声问。
“意思是，这一次联合的资本不止一家，而且都是老牌资本，花语资本要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洛梦竹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加重了语调认真地说道。
她的意思周岩也听出来了。
人家铁了心要搞你，你借再多的钱也没用。
“别说那么多，能不能借，不能借算了。”
“可以借，有条件。”洛梦竹说道：“这个条件不会让你太为难，到时候来杭城我亲自跟你说，这一次我先帮一手。”
周岩有点儿诧异，不过还是说了声谢谢。
他在想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涟漪的，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简单。
那就是谁有钱，就打谁电话。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钱不会随便借。
他一只手还放在被子里，像是握着安全感，另一只手则在翻着通讯录。
最后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陆峥嵘。
唐糖的爸爸。
周岩不由分说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喂，小周啊。”
周岩定了定心神，开口说道：“陆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这边应该能调查出来。”